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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庆假日过到一半时,我们家里因为一条消息爆发了大讨论。据新华社消息,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弗朗西斯·加利10月3日接受《日内瓦论坛报》采访时说,纸质报纸可能在30年内消失。“这是一场革命,它无关对或者错。多个研究结果显示,它们(纸质报纸)将于2040年消失。在美国,它们将于2017年消失。”作为此事件的背景,新华社报道称,2009年3月,有146年历史的《西雅图邮报》停印,告别“纸质新闻”,成为美国首家只有网络版的大报。
纸质报纸即将消失,还无关对与错?当我为家人读到这条消息时,读的人和听的人都愣了。我认为,纸媒长期受限于印刷成本,必将在开源节流中进化,如果摆脱版面限制,路或许会走得更宽广。家人则认为,纸媒的优势显而易见——最具公信力的发布平台、最为忠实的读者群、最令人称叹的深度报道团队以及最有拓展潜力的营销市场,“这是网站无法比拟的优势,一旦没了这个纸‘壳’,纸质媒体拿什么去与网络媒体竞争?”
这种说法不无道理,但我也有新的提问:纸质报纸发行量要如何真实统计?纸媒没有发行量检验标准,电视可以看收视率,纸媒的真实发行量却成为行业里最大的秘密。如果取消纸质报纸,大家都在网络环境下比拼,以点击率分伯仲,可能会更加有效地促进革新。
“你想没想过农民怎样获取消息?”家人的提问让我作难。的确,人手一个Pad的时代在中国还未来临,每一年中央惠农的一号文件,很多时候是被村里认字的年轻人从报纸上抄下来念给村民听的,中国有8亿农民,这种通过报纸口耳相传的传播力度不是单凭几个数据能说清楚的。
我们的意见由此统一,即无论美国如何,中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具备取消纸质报纸的主客观条件。其实从我进报社那天开始,就有人不停地说纸质报纸是夕阳产业,网络媒体才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。但我们的报纸在不断完善网站建设,从开始时的电子版发展成依托但不依赖报纸的独立网站,数字平台的搭建也颇具成效,纸质报纸的发展步伐一刻未停。当然,网站的信息量更大,还拥有广阔的社交平台(比如微博),两方势均力敌。但如果加上一张看得见、摸得着、留得住的“纸”,天平很容易倾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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